無.書.不.歡

藏了誰(之三)

再來一個，好不好？

妳的問題引來我的猶豫，這下子，換我沉思了。

有點疑惑，當初我怎麼會想跟妳分享我的秘密，為什麼會告訴"妳"？

在腦裡迅速回想一遍，我們坐上捷運，往紅線的終點站前進，

在擁擠的人群裡，彼此捱得很近，沒來由的，突然向妳坦承我的祕密，

事情的演變很措手不及。

妳看不見我的遲疑(廢話，那當然，妳又不是我！)，

興致高昂得像是第一次看見棉花糖的孩子，用渴求的眼神望著我，

我懂，妳那偷窺的人性。

我該繼續說嗎？究竟當初是想說些什麼？我還是想不起來。！

這個時候，我需要冷靜，而不是妳在旁邊絮絮叨叨的催促，

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本意前，我打算閉口不談。

腦裡打定主意不再談論我的祕密，凝視窗外，我試著轉移話題，

可是一開口卻原形畢露。

妳有看見那個手握LV小提包，穿著白色合身針織衫、粉色蛋糕裙的女孩嗎？

不等妳的回應，我繼續說著，像是嘴巴已經不屬於我。

她想著一隻白底黃斑點的貓，毛色很美，卻生命垂危，

貓咪的肚子開了個大洞，正在手術台上急救著，上了麻醉的貓咪看來很虛弱，

身邊的人們各各驚慌失措，除了手執醫療儀器的醫生外，彷彿這裡是個災區。

畫面到這裡暫停，女孩心繫著那隻肚子上有大洞的貓，

我猜，那女孩該是貓的主人，只是我們無法求證。

我繼續望著窗外倒帶般的風景，閉上眼，不再多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