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.書.不.歡

看見了嗎？

很多習以為常的存在，

最後是不等人的流逝，

徒留遺憾。

收到一封陌生簡訊，關心我的病況，還提醒了我最愛的聖誕節。

顯示的號碼邊看邊念，還是搜尋不到對應的人名，

學生在一旁瞎起鬨，說，應該是妳的前前前吧。

從簡訊對我的熟悉程度判斷，學生說的不無道理，

那個人，已經好久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。

試著回想過去有他的日子，

很多記憶模糊得像是褲袋裡洗了好幾次的衛生紙，

早就破損得拼湊不出原有樣貌，

當初的劇烈爭執和拉扯分合，在衛生紙上也看不出痕跡。

一切在時間的催化下，早就被其他事物，堆擠到角落裡，不見天日。

但我還記得，每次都以為的天長地久。

認真的想要在感情裡有個結果，貪圖現在的幸福就是通往未來的墊腳石，

沒想過牽手的開始，就是分開的起點，我們正一步步踏上分手的結局，

最終，還是悲劇。

對那時候的我而言，確實是個悲劇，

難過的是我又回到一個人，但這次的一個人被撕裂了心。

少掉原本交到你手上的那顆心，我要怎麼回到原先沒有你的生活？

我要多努力，才能勉強繼續在比悲情小說還要淒慘的現實世界中活著？

這些，你都不會懂的。

沒有你，怎麼辦？

這個問號總是在分手後清楚的刻在我腦子裡，成了我必答的申論題。

還能怎麼辦？

選項有很多：

1.哭著求你回來，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爭執與分合。

2.理智的看清我們之間走不下去的真面目。

3.迅速轉移對你的依賴，還有下一個人在等我。

4.什麼也不做，就是在悲慘中以淚洗臉，以此哀悼。

5.那你說，我該怎麼辦。

其實也沒有怎麼辦，這不是問題，而是狀態，

從兩個人走到獨身的狀態，本來就需要適應，

只是我的復原能力比不上金剛狼，花的時間長了點，

一點一點的把其他的人和事，往本來是你獨享的位置上堆疊，

堆高了，自然就漫過那些傷痕，然後我以為我好了。

也不是以為，而是真的好了，

給你的心就給你了，空下來的地方，又慢慢長出新的具生命力的能量，

這才曉得，

原來一個人的蠢蠢欲動，開拓了封閉的隧道，

不是炸彈的瞬間威力，

是人工開鑿的軌跡，在重見天日的那一刻，高聲歡呼。

我能給你的，已是曾經，再也不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