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年底鼓起勇氣致電羅慧夫基金會的雲嘉工作站,詢問是否有招募說故事志工,電話另一端傳來溫柔好聽的聲音,和緩說著目前並沒有培訓課程,要等到明年(2016年)3月才會有相關訊息,時間將近時會另行通知。
當時以為可能是被委婉拒絕了,此後也沒再把此事掛心頭。
直到今年過年前,忽然接到基金會的電話,我的說故事志工終於出現一線生機,並在面談過後,開啟一連串的培訓課程。
課程共計為期6週,現在是第2週,必須前往國小觀摩學長姐說故事。
許久沒有6點左右起床的我,內心複雜得像是被貓咪玩亂了的毛線球,一邊想找出頭緒一邊已經著裝驅車前往指定的國小一探究竟。
國小低年級的孩子,看見陌生人總是特別好奇,當我坐在教室後端聆聽學長說故事,孩子們時常轉頭窺探注視我的舉動;而我必須忍住想對小孩擠眉弄眼的慾望,強迫自己專注看著學長如何讓故事發揮最大效果。
短暫的早自習時間(現在還是叫"早自習"嘛?)(還是什麼師生時間之類走溫馨路線?)因為故事內容而顯得有些急促,我收拾著行囊準備離開教室,暗忖著我的能力真的能做到嘛?
後來在該機構承辦同仁的破例下,又順勢參加每月一次的聚會,再次看見其他學長姐分享獨到的說故事方式,才驚覺這條路不僅僅需要熱情,更需要以智慧和包容來面對每一次的生命交流。
我彷彿靈魂出竅般在心裡打量著自己:
我的口語表達能力這麼拙劣,如果連小孩子都聽不懂要怎麼辦?
要是有小孩不乖乖聽故事一直吵鬧,我會不會當場激怒飆罵?
一個禮拜至少得2天特別早起去說故事,我真的有辦法長期維持?
如果強迫聽故事的小孩們叫我花花姐姐,之後會有家長投訴我嘛?
有好多疑惑掐著我,差點無法呼吸。
我畏懼著不大不小的煩惱,擔憂著未知的情況;可是轉身問過自己,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,我會打那通電話去洽詢說故事志工的事情嗎?
是的,我會。
那就讓我準備好開始說故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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